初開的少女。宇文然生了一張好皮囊,平日裡又是一副君子做派,再加上他的父親是位高權重的趙王,所以他不管是到哪裡身邊總是少不了對他暗送秋波的女子。前世的曲婉正是沉溺於這副皮囊之下,纔會落的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如今她看著身為世子的宇文然,隻覺得他那張偽善的臉格外的噁心。她需要極力剋製才能壓下自己心中那股想要衝上去和他同歸於儘的衝動。隨著一陣宮鈴聲響起,宴會正式開始,首先由宮中舞樂坊的十二位舞女,上前演奏...-“現在怎麼辦?”芷江不安的問。
她不知道馬車內的曲婉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同對方周旋,她隻知道看樣子是自家小姐被人占了便宜。
“先彆急,等看看再說!”周嬤嬤到底是比她多吃了十幾年的飯,麵對這種情況,她要穩重的多。
因為她知道要是貿然衝上去的話,會掃了曲婉的麵子,而閨閣中的女子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名聲了,所以她們不能輕舉妄動。
“世子到底想說什麼?”曲婉看了遠處的自家馬伕一眼,隻見他揹著身子,似乎在給他們望風。
她的心裡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和宇文澈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需要有人替他們瞞著一樣。
她不想和對方在繼續糾纏下去,就連對方送過來的東西也冇要。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思,要是欠下這個人情,保不齊日後要用什麼東西來償還。
“殿下這一路追過來,肯定不是隻是為了討債的吧?”曲婉知道以對方的性子是不會為了一枚玉佩而攔下自己的馬車,他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至於是什麼,她不知道,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軌道,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她的話藏著圈套,宇文澈聽完之後皺起了眉頭,“你說話一向這麼含沙射影嗎?”
“殿下是嫌我不夠爽快?還是被臣女說中什麼?”
這邊還在繼續你來我往,而另一邊芷江見此情形卻是擔憂了起來,彆說是她了,就連主張靜觀其變的周嬤嬤也跟著一起緊張了起來。
不過好在,冇過多久,曲婉就喚著府上的馬伕過去,似乎是已經打算回去了。
但是對方卻是一副陰沉的表情,好像剛纔的事情冇有談攏,哪怕曲婉已經離開了,但是對方還是愣在原地,像是有多捨不得似的。
待曲府的馬車徐徐而過,周嬤嬤和芷江趕緊轉過頭去,背對著馬車,不想將她們的身份給暴露出來。
等曲婉一走遠,她們就立馬追上宇文澈,二人皆不知曉他的身份,見他一身錦衣華服,隻當他是哪家的公子。
於是芷江開口道:“公子留步!”
宇文澈應聲回頭,以為是自己落下了什麼東西。
周嬤嬤拍了拍芷江的手,然後走向前去拿出玉佩,對著馬背上的人說:“這玉佩可是公子落在我們小姐那裡的?”
宇文澈看著周嬤嬤手上的那枚鑲金玉佩,眼裡閃過疑惑,他問:“你們家小姐是?”
周嬤嬤冇曾想他敢做不敢當,明明剛剛纔和自家小姐有說有笑,現在卻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當真是道貌岸然到了極點,白瞎了這一身好衣裳,竟然穿到了他的身上。
周嬤嬤極力壓下自己心中對他的鄙夷,接著說道:“公子先彆問我家小姐是誰,隻是這貼身之物公子應當好生保管纔是,若是不慎遺失,被其他的人撿到,恐怕會生出什麼事端。”
周嬤嬤說話如此拐彎抹角,這下宇文澈明白她口中的小姐是誰了。
他問:“這是你家小姐教你同我說的?”
就在剛纔他提到了這枚玉佩,但是曲婉卻告訴冇有補好,甚至還提出用銀子補償他,現在卻讓自己家的老仆婦在這裡故意攔下自己的路。
宇文澈隻覺得這個人的心思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
周嬤嬤嘲諷的話語又起:“公子這話可就冤枉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生性單純,容易受外麵的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哄騙......”
居心叵測的人?說的是他嗎。
宇文澈突然就有了興趣,他雙手環胸坐於馬背之上,恣睢冷笑,居高臨下的看著馬下的二人,然後開口:“她還說我什麼了?你一併說來聽聽。”
他誤認為二人是曲婉特意派過來同自己劃清界限的,而周嬤嬤和芷江又以為他同曲婉來往密切,有相互愛慕之嫌。
聽到宇文澈這麼說,周嬤嬤立馬就不高興了,她說:“我家小姐乃是名門之後,怎會在背後議論外男呢?公子這話太過失禮,還請你快快將它給收回去,不要汙了我家小姐的名聲。”
宇文澈挑眉問道:“那你們今日來此的目的是?”
“自然是將東西物歸原主了——”周嬤嬤說完便將手上的東西一呈。
宇文澈看向那枚玉佩,認出了料子是自己的,外麵那層金子後麵鑲上去的。
他接過之後,對周嬤嬤說:“替我謝謝你家小姐,同時也給她帶一句話:飛蛾撲火雖然壯烈,但是我希望她好好活著!”
說罷便調轉馬頭,然後揚鞭而去。
而周嬤嬤卻還沉浸他剛纔那番話裡,什麼叫做飛蛾撲火?什麼叫做好好活著?
她愕然回頭,問著芷江:“你聽到他剛纔說什麼了吧?”
芷江同樣處在震驚之中,她慌不迭的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邊剛纔對方的話。
周嬤嬤又問:“小姐最近有什麼不同嗎?”
芷江想了想,“小姐一直如往常一樣......”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之前她們在沅陵的時候,李嬤嬤因為急著想要回到老宅,所以在一得知可以回去的訊息的的時候,她便迫不及待的讓她們收拾東西,也正是如此,才導致她們疏忽照顧曲婉,讓她不小心從二樓的台階上摔了下來。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們家小姐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聽完了芷江描述起她們在沅陵的那段時間,周嬤嬤氣憤道:“她當真這麼刻薄?連個大夫都不給小姐請?”
芷江點了點頭,“李嬤嬤一向吝惜錢財,除此之外,我們住的地方偏僻,光找大夫就要上一個時辰的山路。”
周嬤嬤瞭解了前因後果之後,更加心疼起了曲婉。-下去,她估計也是冇想到弄梅堂會破落成這個樣子,也冇想到曲聞道有一天會踏進這個院子。這個時候曲婉她們剛剛好從屋子裡麵出來,在看清來人之後,曲婉略微有些驚訝的喚了一聲:“父親?”曲聞道原本緊繃的情緒,被這一聲父親衝的煙消雲散,看著曲婉好端端的出現站在他的眼前,他便徹底放心了。還冇等他開口,曲婉又說:“父親是來看四姨孃的嗎?”曲聞道回過神,衝著曲婉點了點頭。曲婉繼續道:“可是剛不巧,四姨娘剛剛服過藥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