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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26

在的痕跡,將我的所以東西扔進了紙箱內。突然他拿起了我送他的八音盒,那是我親手做的,驕傲的小王子抱著鮮紅的玫瑰花,轉動發條後八音盒旋轉小王子會把玫瑰花向前遞出。他轉動發條後放在了茶幾上,打了電話給管家,讓他安排保潔把這個公寓裡的所有東西處理掉,然後就離開了。離開時八音盒還在茶幾上旋轉歌唱。等了許久,直到確定他已經離開了,我才從衣櫃中出來的時候我的腿已經麻痹了,顫抖著腿狼狽的走到茶幾前拿起來那個八音盒...-

醫生辦公室電話響起『喂,你好。真的嗎?好好好,我這就整理資料,隨時準備著。』

護士看趙醫生那麼激動『趙醫生怎麼了?有什麼喜事嗎?』

趙醫生忙碌的整理資料,激動道『金小姐有救了,總部打電話來,現在出現了一個和金女士心臟匹配達百分之九十的移植體,需要我馬上整理資料,明天就可以進行心臟移植』

護士開心道『真的嗎?太好了,要不要我去通知她這個好訊息』

醫生突然冷靜下來,沉思片刻『不,先彆說,她現在心臟已經承受不起任何刺激了,你可以先告訴她的家屬,讓家屬做好準備。』

在這一天,我發現餘姐,姐夫,護工每個人都很開心,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問她們原因,她們都隻是搖搖頭,但我的心裡開始有了一絲期待。

手術開始前兩個小時,趙醫生在手術室內做好租最後的準備,準備派護士去接我進入手術室。

突然,醫院的另一位心臟醫生走進手術室通知『趙醫生,你的患者今天無法進行手術了,這件手術室由我來使用,有一位排名在你患者之前的病人,今天交齊了手術費,雖然匹配度隻有百分之七十,但她排名靠前』

趙醫生愣住了,有些生氣不理解道『可是我的患者生命垂危,再不手術她很快就堅持不住了,現在不應該按照緊急狀況分配嗎?』

秦醫生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正常情況下是這樣,我建議你的患者最好換個城市進行手術,z市……』

趙醫生憤怒了『這是在謀殺』

秦醫生拍了拍趙醫生的肩膀,搖了搖頭走出手術室『趙醫生,希望你儘快離開手術室,一個小時後我就要開始手術了。』

這天天氣不好,外邊下起了傾盆大雨,銀杏樹的葉子都打落了一地,樹梢上還剩下零零散散的幾片葉子在死死支撐著。

手機接受了一條新簡訊『金元寶,隻要你待在z市,你永遠都等不到移植體。』

我的心臟像被一張大手握緊,好痛好窒息,手指蒼白的握著手機,撥打著電話卻顯示對方手機正處在關機狀態,一口血從嘴角流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懂,我明明冇有打擾過他的生活,現在連我活命的機會都不給我,冷柏莫,你真狠啊,我隻是想活著,連活著都礙你的眼了嗎?一滴眼液不爭氣的從眼角留下。

在餘姐回來之前我調整好了情緒,但我卻清楚的感受到此刻所有人看我的眼神有痛苦,有惋惜,有憐憫,我大概猜到了什麼,隻是他們不說我也不問。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預感到了自己的死期『餘姐,我想去看海,我們去看海吧』

餘姐想拒絕,但看見我祈求的眼神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好,我帶你去,你等著我』隻是轉身後卻紅了眼。

醫生冇有阻止,很快批準了我的出院申請,護工阿姨為我準備了一個柔軟的抱枕,讓我抱在懷裡。

餘姐推著我走在海邊的沙灘上,今天天氣很好,燦爛的陽光,湛藍色的大海,在不遠處還有新人在舉辦婚禮,真是完美的一天。

『餘姐,幫我拍張照吧,我好像還冇有和大海拍過照片,幫我拍一張吧,等我死了就用它當遺照。』

餘姐冇有動,也不說話,扶著我的輪椅站在我身後顫抖著,我虛弱的抬起手拍在她的手上,安慰道『人都是要死的,這很正常,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姐夫走過來,拍了拍餘姐的肩膀『來,我給你們姐妹拍照,這天氣這麼好拍照肯定很好看。』

餘姐蹲在我的麵前,取下了我的帽子,為我理了理長髮,摸了摸我的臉,眼中含淚笑著道『我們元寶這麼漂亮,怎麼拍都好看。』

我也開心的笑了。

姐夫幫我們拍了好多張照片,剛好路過兩個身穿禮服的小姐姐,餘姐請求她們幫我們三拍了合照。

不遠處的橋上一輛黑色的彆克正在駛過,冷柏莫透過車窗看見了海邊拍照的三人,看到輪椅上的身影時,他的心臟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但距離太遠,他看不清那張臉。

海邊的風開始更大了,餘姐準備把我的帽子蓋上,帶著我回醫院,餘姐蹲下身體為我整理衣服,我輕握著餘姐的手,在帽簷被蓋上的一瞬間跟餘姐輕聲說了一聲『再見!』

輪椅上的那雙手徹底失去了力量,最終垂了下去。『元寶,元寶,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嚇姐姐』餘姐抱著被緊緊包裹著的我痛哭。

另外一邊兩個女生走在參加訂婚宴的路上,有一個女生突然驚呼『我想起來了,坐在輪椅上的那個女生是不是很像金元寶,冷總的前女友』。

另一個女生搖了搖頭『不可能吧,今天可是冷少和安雅的訂婚宴,她來乾嘛?』

兩人說完對視一眼,再次回到剛剛拍照的地方,想要仔細看看,卻聽見了悲痛的哭聲,震驚的發現,身穿卡其色西裝的女生半跪在地上抱著被藍色帽子蓋上的人痛哭,身旁的男子隻能將女子輕輕抱在懷裡安慰著。

二人悄悄後退,不敢上前打擾,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冷柏莫走到剛剛看見三人拍照的地方時,已經冇人了,走到拍照的位置,摸了摸發悶的胸口,看向遠方。

準備離開時,腳下踩到一個硬物,低頭一看是用紅線穿過一個金元寶製成的手環,他愣住了。身後傳來陳助理的聲音『總裁,訂婚宴馬上開始了,您該過去了』

冷柏莫拿著那個手鍊不說話,抿了抿嘴唇開口道『等會』

拿起手機『萬助理,你現在馬上根據監控查在十點半左右在蔚海濱中橋正中間海邊拍照的三個人去了哪裡?』

餘姐帶著我的遺體回到了醫院,趙醫生為我寫下了死亡證明,然後我被送往了z市殯儀館。

另外一邊,冷柏莫接到了萬助理的電話『總裁,剛剛那三人您應該認識其中一位,是被安雅小姐撞到的那個女生,他們去往了市中心醫院。』

冷柏莫想起剛剛見到的坐在輪椅上消瘦的身影『她叫什麼?』

萬助理『金元寶』

冷柏莫愣住了,他想起資料裡麵的先天性心臟病,嗓子內覺得一陣乾渴。

萬助理根據查到的資料繼續說『據調查,金小姐應該已經病入膏肓了,如果您想見她一麵的話,建議您儘快趕到醫院。』

冷柏莫握著手機的手開始泛白,英俊的臉像結了一層冰霜,周圍的壓強不斷增加,冷冷的開口道『陳助理,為什麼調查的資料裡冇有受傷者的姓名和照片?』

陳助理聽到冷柏莫的質疑,立刻回覆道『資料裡麵第一頁就是金小姐的姓名和照片,您冇看見嗎?』

冷柏莫不說話,回想起那份資料,開口道『安雅?』

陳助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確定的說『金小姐的姓名,電話,家庭住址,照片我全都放在了檔案的第一頁。』

冷柏莫沉默了,他並冇有看見,那資料隻能是被安雅拿走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安雅要這樣做?

沉思間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陳助理在前麵帶路,冷柏莫緊跟到病房門口,裡麵隻有護士在整理床單,他喘著粗氣問道『人呢?這個病房的女人呢?』

護士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他,緩慢開口道『找金小姐嗎?十分鐘前剛走,現在應該在去殯儀館的路上。』

冷柏莫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殯儀館是什麼意思?怎麼會?

z市殯儀館內,我化上了漂亮的妝,穿上了美美的白色連衣裙,靜靜地躺在鮮花中間,等待著最後的火化。

冷柏莫趕到殯儀館內,他始終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一直到他看見我躺在那裡,他顫抖著手想要摸我的臉頰,卻被餘姐一把推開。

餘姐擋在我的麵前,望著眼前一身黑色高定西裝,因奔跑而略顯狼狽的男人開口道『你是誰?』

冷柏莫冇有回答,陰沉著臉『讓開』

兩人氣氛開始走向冰點,互不相讓時陳助理趕到,冷柏莫開口『準備一副冰棺,把這個女人拉開』

餘姐氣紅了雙眼,她在剛剛猜到了冷柏莫的身份,用手指著冷柏莫,咬牙切齒道『冷柏莫,你還是人嘛?你剝奪了她活命的機會,現在連死你都不讓她死的安心嗎?』

冷柏莫帶著陰沉的聲音『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絕不允許她火化。』

很快我被放入了冰棺,餘姐被請出了房間,姐夫抱著傷心的餘姐麵色陰沉的看著冷柏莫的背影。

餘姐冷靜下來後,站在門口對冷柏莫喊到『冷柏莫,你這種人就不配活在世上,如果不是你把適配心臟送給彆人,元寶怎麼可能會死。』

冷柏莫不懂走到門口『你說什麼?』

餘姐將我的手機簡訊打開,指著上麵的資訊冷笑道『這不是你的手機號?你讓她離開z市,還截走了她的移植體,她明明可以活的,一個病人可以在半年內等到兩次配體,這多麼難你知道嗎?你卻全部剝奪,人都死了,你現在又來做什麼?』

冷柏莫看著手機簡訊冇有說話,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但確實是他手機號發出的簡訊,能做這一切的隻有安雅。

手機鈴聲響起,安雅急切的問『阿莫,你在哪?訂婚宴就要開始了?』

餘姐聽見更憤怒了,冷笑的開口道『冷柏莫,你未婚妻在等你呢,麻煩請你離開,不要擋了元寶的路。』

安雅聽見對麵說的元寶,心裡一驚,帶著哭聲『阿莫,我們說好了要結婚的,你快回來好不好?』說著說著就咳嗽起來。

冷柏莫看著我的遺體不說話,他捂著胸口,聽著安雅的哭聲『安雅,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安雅裝傻的說『阿莫,你說什麼?我冇做什麼呀?你快來好不好,賓客都已經到期了。』

冷柏莫聽著安雅的話,垂下眼眸,將左手錘在了牆上後,不斷的喘著粗氣。

安雅還在哭泣,她祈求冷柏莫過去。

冷柏莫淡淡的說完『訂婚取消』,掛斷電話後將手機扔在了地上。

餘姐看完這場鬨劇,可悲的笑了『冷柏莫,五年前你為了白月光跟元寶分手,五年後你的白月光借你之手害死了元寶,這樣還不夠嗎?你還想要怎樣?』

冷柏莫看著崩潰的餘姐不說話,派人將所有人趕出房間,自己跪在了我的遺體旁。

我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在懺悔嗎?可是為什麼呢?

冷柏莫在我的遺體旁跪了整整一天,冇說一句話,第二天推門出去,將我的遺體還給了餘姐。

姐夫也將我的遺書遞給了餘姐。

『親愛的餘姐:

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應該已經死了,這封信是在我得知我的配體再次失去時寫的,雖然你們都冇告訴我,但我卻猜到了。

我這一生最大的痛苦就是遇見冷柏莫,我曾以為這是我最大的幸福。當初分手的那段時間遇見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是你讓我學會與自己和解。

但是我好像始終逃不出命運的安排,五年後我再次遇見冷柏莫,開啟了我這一生都註定逃不掉的噩夢。

我猜你肯定看見我的手機簡訊了吧,我冇有刪除,隻是想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我不恨他,也不喜歡他了,就當我上輩子欠了他的,這輩子應該還清了,希望下輩子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就好。

我這一輩子都想好好活著,最後還是註定活不過這個冬季,其實都是命吧。餘姐我死後你也彆太傷心,麻煩你帶我離開這個地方,離得越遠越好。

感謝這幾年你對我的照顧,真的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我愛你,我最親愛的姐姐,願你今後的日子裡平安健康,事事順遂。

–你最疼愛的妹妹

金元寶』

餘姐看完信淚流滿麵,什麼也冇說,將我的骨灰帶回來g市。

我的葬禮在g市舉行,葬禮結束後,冷柏莫一身黑衣出現在我的墓碑前,他半跪在地上,伸手摸了摸我的照片,淡淡的開口『安雅被我送進了精神病院,這一輩子她都出不來了。元寶,下輩子我把欠你的都還你好不好,下輩子我們重新開始吧。』

最後的最後,買下來我曾經住的公寓。

冷柏莫在在我的書桌下翻出了兩個八音盒,取出來時卻不小心摔了一個,打開後狐狸的腿被摔斷了。

冷柏莫帶著苦澀的笑容笑了笑,怪不得當初回去找了,卻怎麼也找不到這隻八音盒,原來在你這,但你是怎麼拿到它的呢?難道……冇有人告訴他答案。

冷柏莫將八音盒轉上發條,放在茶幾上旋轉,自己坐在沙發上看著旋轉的八音盒一言不發。

破舊的八音盒仍然可以旋轉,但玫瑰褪了色,狐狸斷了腿。像我們的故事,一個逝去,一個失去,就此終結。

-辦公室內,陳助理問『她情況如何?現在醒了就冇什麼問題了吧。』醫生皺了皺眉頭,緩慢的說『現在說不準,我在等她的冠狀動脈CT血管成像,她的心電圖有些異常,需要進一步確定。』陳助理看了看手錶,抬手扶了扶眼鏡『還需要多久?』醫生『很快,半小時左右』半小時後,醫生拿著檢測報告看了又看,開口『情況不太好,金女士似乎有先天性心臟病,現在已經爆發了,必須要進行心臟移植手術』陳助理眯了眯眼『為什麼之前冇發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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